玩期权R 发表于 2024-10-15 19:23:25

为什么“做空”比“做多”难很多?

我们一般买股票的,大都是希望低买高卖。看好了那家公司,买进了它的股票后(华尔街叫“Buy Long”),当然就希望这个股票能不停的上涨,等卖出时(“Sell Long”),卖价减去买价就是所赚的,自然而简单。不过,有时要是我们对某家公司不看好,觉得它的股价太高了,过些日子应该会跌的,我们就可以卖短。也就是向你的Broker借来那家公司的股票先卖掉(“Sell Short”),然后等那个股票跌了之后,再买回来(“Cover Short”)还回去就行了。股票价位的差价就是你所赚的。Juan有时就做卖短,所以股票越跌他越高兴。
这听上去很Cool嘛,岂不是不管股票涨跌我们都可以赚钱吗。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!几年后,我就亲眼目睹一个朋友因卖短而几乎倾家荡产。
1994年刚进当年的华尔街五大投行之一Bankers Trust时, 我们部门三百多人中只要有三个中国人。而且一个香港人,一个ABC(在美国出生的华人),只有我是从中国大陆来的。看上去都是中国人,可和他们说起中文(国语)的话,简直是鸡同鸭讲。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和老美在一起其实差不多。直到97年,我们部门另一个组里又进来了一个大陆留学生David刘,和他一聊,立刻感到同声同气。
David是以金融专业进入华尔街(我起初是以电脑硕士IT进入华尔街的,后来业余时间在纽约大学攻下金融之后,才转入华尔街一线前台front office)。他雄心勃勃,计划尽快在华尔街赚到第一桶金——100万美元,然后回国发展。在来Bankers Trust之前,他就买卖股票赚了不少。他说按他这样下去,98年就可以“打道回府”大展宏图了,还不时说服我届时和他携手同进。
那时的华尔街刚从几年的熊市恢复过来,特别是高科技股正在上升,好些公司一上市,股价就开始往上窜。我也不时玩个几把,几乎都是只赚不赔。只是那时我的财力有限,太太小玲只让我最多动用二万美元来炒股,每次也都能少则赚个二、三百美元,多则赚个一、二千美元。我想这下David正赶上了,按他的手笔,估计再“倒腾”个一年,应该不难达到目的。
我们隔三差五地相约共进午餐,每次都会交流些股市行情。我每次得手后都很高兴地告诉他,他每次听了后都只是嘴一歪,好像意思是,小case,太小儿科了吧。而每当我问起他的斩获,他都只是神秘地笑笑,说声以后你就会知道了。看他的摸样,我想他一定正春风得意着吧,不禁憧憬着能有一天和他回国大展宏图。
可不久,我渐渐地发现,每次他吃饭都心神不定,不停地朝着餐馆里的电视看(华尔街周围的餐馆里,电视上都播放着财经消息)。那个阶段,股市几乎天天上升,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,只有David愁眉不展。我突然明白了,David一定在卖短。有一天,David终于开口,告诉我他这几个月已经亏了10多万美元了,看来回国的计划要推迟了。他说,按照他在课堂上学到的对股票价值的分析,很多股票怎么看价位都太高。有些公司刚上市,一分钱还没有赚呢,怎么就能卖到50,甚至100呢,好些个Blue Chips(蓝筹股)都没那么高,不可能呀!于是他一直在卖短。其中有一个股票,他是60元一股卖掉的,一共卖了1千股。可不到二周那个股票竟然涨到了80,他不服,硬是撑着不了断,过了两周,又涨了20。他看看没有任何下跌的迹象,只能买进了断,结果单这一笔就亏了4万美元!(后面的故事请参阅《绝情华尔街》)
其实买长的风险是有限的,股票价位大不了跌到底。像我当时用二万美元买卖股票,哪怕全部输光,也就是二万美元而已;而卖短的话,你们想吧,股票上涨的价位理论上说是无限的,那卖短所亏的钱不也是无限的么?比在du场du博都凶险。
投资者都在试图寻找准确的市场临界点,但非常困难,战术性投资股市是非常困难的,行为金融学认为这可以用物理学的复杂性 (Complexity) 与混沌理论(Chaos) 来解释。
再举一例子,1996 年之前,市盈率 P/E 还是相对稳定的,而1996年之后P/E陡然升高,预示着股票市场已经积累了相当大的风险。1996年,席勒教授曾拿着研究成果去找格林斯潘(当时的美联储zhu席),让格林斯潘小心。
如果,那时你要做投资决策,看到席勒教授的研究报告,你会大幅减仓,甚至做空股市吗?
事实上,如果在1996年做空股市的话,就可能亏光。
因为股市在 1996 年并没有下跌,反而一路涨到2000年,所谓的“.COM泡沫”才破。如果在1996 年就做空股市的话,那就叫“对早了”。在金融市场上, “对早了 ” 也是错……点到为止吧。

学以致胜 发表于 2024-10-15 19:35:58

市场没有绝对,"绝对思维"是很危险的,就像美原油也会出现负数一样,完全颠覆常知。期货市场就是不断出奇迹的地方,意外情况意外行情更是常态。时刻如履薄冰才能生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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